白杨看着眼前的气定神闲的两个人，忍不住气笑了。
这两人，一个不以为意，一个事不关己，反倒是他这个老板在这着急上火。
喝了口水，道：“你们俩，谁先说？”
王杭笑嘻嘻地道：“白总，这件事真不是我们爆出来的，我们也不清楚啊。”
白杨淡淡道：“我说的是当时的事情经过。”
王杭解释道：“我当时不在场啊，是小李陪着清霖的，不过我问过小李，这件事确实是因为那两个女人要清霖签名引发的争端。”
王杭有点莫名其妙，白总真是太大惊小怪了，就这么一件小事，还把他和宋清霖都叫来，今天宋清霖还有一个通告，耽搁了就不好了。
他看了看白总阴沉的脸色，暗道难不成是这位总经理新官上任，打算拿他和宋清霖立威。
他不以为意地低下头，现在的年轻人啊，太沉不住气了，他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，宋清霖现在是公司最大的招财树，要是真搞了宋清霖，公司怎么着也得伤筋动骨。
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，但这火如果没把握好，不小心就烧到手了。
白杨看向宋清霖，“你说说看。”
宋清霖淡淡地说：“当时我去参加罗导的聚会，进去的时候那个女孩来找我要签名，小李说他看见那个女孩偷拍我，所以上前去想查看手机，然后就发生了争执。”
他的语气很淡，表情也很淡，仿佛说的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白杨扶额道：“那到底有没有偷拍。”
宋清霖淡淡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白杨忍不住被气笑了。
他转向王杭：“后面的爆料是不是王经纪人你干的？”
王杭一副被冤枉的样子，“白总，你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，网上爆料出来之后我才知道的这件事！”
白杨嘲讽一笑：“是吗？”
“那宣传部是主动去帮你联系公司合作的营销号的吗？你王经纪从来都没有管过这件事。”
王杭坦然地笑了一下，心知瞒不住了，坦白道：“白总，这爆料确实不是我干的，这我不能认，不过后面我确实去引导过舆论，但这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吗？毕竟这牵扯到了我手下的艺人。”
有理有据，白杨甚至想给他拍手叫好。
“那你有没有调查过这件事情的真实面目，有没有核实事件中两位女士的身份？”
白杨喝了口咖啡，看着王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，笑着问：“没有吧？”
王杭不耐烦地道：“有必要吗？不就是两个粉丝吗？在那种聚会上都追着去要签名的人，是不是私生饭，说不清的。”
说着露出一个笑容：“就算她们不是私生饭，有什么证据呢？”
“没有的，我的好白总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白杨同样对着他笑了笑：“谁说没有？”
看着王杭笑容突然僵住，白杨拿出一个u盘。
贴心地解释道：“这是那天聚会的监控视频，那个聚会的场地是专门出租用来聚会的的私人别墅，所以有监控。”
王杭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活络起来，亲热地笑着：“白总，真是多亏了您啊！”
他谄媚地笑着：“我真是大意了，还好有您在，想得真周全。”
白杨不由得佩服王杭变脸的能力。
他打断王杭的恭维道：“我的人去的时候，工作人员告诉他，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来拷贝过当天聚会的监控视频了。”
看着王杭错愕的表情，他继续道：“是墨氏的工作人员。”
王杭喃喃着重复：“墨氏？”
白杨好心地重复一遍确保王经纪人没有听错：“对，就是墨氏，我记得公司之前发行过影视剧，你和墨氏的子公司也有过业务上的合作。”
王杭慌张地问道：“这和墨氏有什么关系？”
白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可能不知道。”
王杭眼巴巴地看着他，不敢呼吸。
白杨继续补充：“视频里面坐着轮椅的那个女士，是墨总的太太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王杭倒吸一口凉气。
许久回不过神来。
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？
明明今天中午他还开了一瓶酒，庆祝这些照片成功让宋清霖吸了一波怜爱和好感度。
刚刚还敲定了一个谈了许久未定的通告。
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。
他不明白。
墨太太作为一个豪门阔太，她想要宋清霖的签名不是轻而易举吗？
干嘛专门跑去当面要？
如果要合影的话，和他说一声啊，他肯定能挪出时间来专门让宋清霖去合影，想拍几张都行啊！
他慌张地道：“白总啊，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，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爆出来的。”
“我就是稍稍地引导了一下有利于清霖的舆论，但我真的没参与污蔑墨太太啊。”
他苦着脸道：“白总，清霖是公司最赚钱的艺人啊，你不能不管他呀！”
白杨看着王杭，微微地笑了笑。
宋清霖，他肯定会想办法保住的。
初来乍到，如果刚接手公司，就让公司最赚钱的艺人口碑受损，他也不好向他那董事长父亲交待。
但王杭这个人，仗着手下有着公司最红的艺人，在他出任总经理以来，不止一次地和他故意顶撞。
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，原来王杭，是他那位后妈的远方亲戚。
难怪这么嚣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