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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呢？沈总监？”云祁侧过头看着沉默的沈沐轻，笑了笑，重新将身体后移，靠在办公椅上。
办公室的空气渐渐凝固起来，沈沐轻知道自己逃不过的，沉默的时间越久，自己就越难以向云祁说清楚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抬起头对上欧阳慎的视线，笑了笑，说：“我也觉得谈下一个合作有些为时尚早了，而且可能我的时间安排不是很合适，欧阳总，我们公司除了我之外，也有很多其他很棒的设计师。”
沈沐轻低着头，将目光轻轻地一掩，选择不去看对面那个男人的眼睛。
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，回忆在她混乱的思绪里结束了，除了发言以外，她稍不留神，便陷入了思绪的漩涡之中。
沈沐轻抬起头朝窗外看去，原本秋日不算热烈的阳光经过玻璃的过滤之后，变得更加清冷而凄惶。
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了欧阳慎几眼，又看了看身旁的云祁，忽然发现，其实，他们两个很相同，他们两个，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他们始终维持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，无论是低头记录，还是互相交流，都能完美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尽管他们的眼神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。
“好了，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了，非常期待和云氏的下一次合作。”欧阳慎站起来，十分客气地朝云祁伸出手。
云祁的双眼闪烁着被玻璃过滤之后的冰冷日光，脸上的笑容似乎都透着一股薄薄的寒意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，说：“当然。”
欧阳慎低头看了看手机，然后锁掉屏幕，抬起头，微笑着说：“云总，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？”
人群散去之后的会议室显得更加空旷了，沈沐轻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会议室，忽然觉得它太大了，大得让人有些心慌。
她忽然回忆起几分钟之前，云祁侧过头，说：“沈总监，欧阳总在邀请我们一起去吃午饭，你看……”
这似乎是一次结果无比明显的考验，可是沈沐轻却觉得，他的眼神似乎格外复杂，还有其他意味不明的东西，让她害怕的东西。
“那个……吃饭就不必了，反正竣工仪式也是会有宴会的，今天……公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。”沈沐轻侧过头看了看云祁，又转头对上欧阳慎的目光。
欧阳慎走之后，云祁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便转身大步朝着会议室外面走去。
他临走的时候那个眼神，沈沐轻并没有解读出其中的意味，也只好作罢。
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，已经快要十一点了，沈沐轻靠在走廊的墙上，伸出一只手压在胸口，大口地喘息着，像是窒息了许久一般。
她透过一旁的玻璃墙看到了自己的脸，脸色并不是很好，不知道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，还是刚刚那个会议带来的压力，总之，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傍晚下班的时候，沈沐轻可以避开了云祁，独自沿着公司的那条林荫道缓缓地往回走，等她最后叫车回到别墅的时候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
回到家的时候，宁芳和云夫人坐在客厅里，两个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，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。
